咸鱼不够咸

梦嬷一体可怕同人女。百分百纯爱人,阴间脑洞也可以舞成纯爱发展。

[奥|光翔]来自平行世界的助攻(6)




    6.


    微风习习,叶片在气流的吹拂中发出窣窣轻响。摇摆的枝条偶尔露出空隙,令天上的星光能冲破阻碍,给漆黑的地面带来一瞬微弱的光亮。

 

    两位年轻人的身影几乎完全被植被挡住——没有旁人、没有噪音、温度适宜、光线昏暗——确实是个适合发泄那些难以言说情绪的好去处。

 

    翔此时还半躺在礼堂光的膝盖上,原先起身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就被搭档按着亲。长时间腰部悬空很不好受,他几次试图换个姿势,可惜任何细小的“反抗”仿佛都会加重对方的应激情绪,最后换来来力度更大的桎梏。

 

    是的,应激。维特利安勇士能清楚感觉到礼堂光动作中的急迫和焦虑,就好像再不抱紧点,他就会原地消失一样。

 

    这让他想起曾经见过在战斗后帮助的受灾群众:特别在重要亲人失而复得之后,他们往往坐在废墟前,目光呆滞的紧紧依偎着彼此。很多人好似刚破壳的雏鸟,紧跟家人,就算是上厕所也必须要守在门口。仿佛眼前的获救仅仅是一场梦,大脑还未从之前的剧烈惊慌中缓过神,只能用“紧紧抓住”这个动作来反复确定才能安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翔被吻得头脑发晕,又不敢再动,只能难耐地抓紧搭档衣袖,在柔软的布料上抓出褶皱。

 

    事实证明,就算吻技都不咋地,被娱乐作品熏陶长大的地上人还是比从小就克制欲望的底下人要强上不少。礼堂光没废什么劲就打开了挚友的牙关,直接从轻吻升级成湿吻,试探性地去勾对方的舌头。而他的挚友好像被这一连串的打击吓到了,那条软肉缩在口腔里一动不动,相当被动地被扯着纠缠,半晌才微弱地动弹两下。

 

    礼堂光回忆着从电视剧和文艺作品里学来的“技巧”——他学这些本来是为了追女孩子,结果连姑娘的嘴都没碰到,全施展了在自家搭档身上——颇有种不管不顾地气势在里面,简直是乱亲一气。

 

    他不太确定翔是否会满意,或者说,是否会享受。被激荡心情充斥的大脑顾忌不到那么多,礼堂光只想再拉近一点两人的距离。

 

    如果人类可以触及灵魂的话,他此时简直想直接把对方的灵魂拥在怀中,用怀抱、亲吻和炽热的情感做副链子,一端连着自己的心,一端放在翔的手心:你握着它,我就能找到你,我就被允许拥有你。

 

    地底人显然受不住这种热烈的攻势,什么反抗手段都使不出,仅能下意识闭上眼睛承受,在从未体验过的经历中艰难换气,偶尔发出一声难耐的急促鼻音。要是维特利安勇士还有精力思考,那大概会觉得眼下比之前任何一场战斗和特训都要难捱——他头昏脑涨、四肢发软,莫名的悸动从心脏涌向全身又回卷,让内里脏器都开始收紧、发酸,一跳一跳的简直要和礼堂光胸腔前传来的震动共鸣。

 

    翔紧闭双眼,宛如某种受惊的动物僵直着身体,湿漉漉的鼻息全喷在礼堂光脸侧,吹得那块皮肤逐渐变红发烫。直到掌心接触到的肌肉逐渐放松,终于挣脱了负面情绪的作祟,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和礼堂光都渐渐融化在这场亲密接触里,对方的动作才慢慢放缓。

 

    礼堂光呼出口气,不怎么情愿地拉远距离,大脑艰难转动,将搭档的现状收入眼中:

 

    一时缓不过来,翔只顾着呼吸,连眼睛都忘了睁开,弯曲的睫毛正随着吞咽不住颤动。原就挺翘的嘴唇现在比平时红了一个度还多,看起来被折磨得不轻,甚至微微肿起来,表面覆着水润光泽。

 

    春心萌动的年轻人看得小腹发紧,还没冷却完毕的脑子再次升温,头一低就又要凑上去。

 

    “应该,感觉还不错吧?”礼堂光迷迷糊糊地思索着,咬着搭档的唇角,像是小狗那样轻轻晃着脑袋。他能感受搭档逐渐升高的体温,维特利安人在UPG制服的包裹里出了身薄汗,即使在微凉夜间也热气腾腾地朝外散发热量,特别是腹部,烧得像是有团火在燃烧——

 

    嗯?像火在燃烧?

 

    下一秒,地上人惨叫着差点原地起跳,被烫同时还记得搭档在自己膝盖上所以勉励控制住动作幅度,拼命朝后仰,彻底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翔被礼堂光突如其来地叫声吓到,混沌的思绪猛地回笼,下意识看向自己腹部:

 

    被夹在二人中间的银河火花不停以某种频率闪着刺眼光芒,而维克特利火炬朝上的那面则烧得通红。两位奥特战士用这种“委婉”的方式表达提醒与警告: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维特里安勇士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抬眼看到搭档以某种赌气小屁孩的任性表情瞪着变身器们,不由得有些好笑。礼堂光正捞着自己的睡衣,肚皮上被烙出个维克特利火炬形状的通红印记。翔不由得感激地底守护神到底还是偏袒自己人,只烧红了一面,免了自己的皮肉之苦。

 

    “小光——”他觉得自己应该询问状况,却不知道到底该问些什么。目前最应该搞清楚是如何回到原本世界,如何应对来者不善的同位体,但他其实最想问的还是刚才到底发生了何种状况,才导致挚友如此突兀地对待自己。

 

    翔开口又卡壳。他和礼堂光此时都已起身,面对面站在植物丛中。两个人的眼神同样飘忽,在身边转来转去就是不看对方。

 

    最后,翔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向礼堂光的双眼,就算礼堂光不看自己,他也从不允许自己逃避。“刚才,刚才发生什么事?你……你看起来很不安。我记得我应该是被那个人袭击——”

 

    “你——”如此吞吞吐吐简直不像他原本的作风了,只是来自战友、挚友、搭档的吻彻底把翔搞糊涂了。

 

    “我应该对‘这个’如何反应呢?”维特利安人感到迷惑与茫然。他贫瘠的人生经历没有参考价值,而人生中的另一位老师如今正是制造出问题的人。他暂时失去能够请教的对象了。

 

    最后,他只是有些犹豫地重复最开始的问题:“你怎么了?”

 

    激烈的情绪会使人丧失理智,俗称上头,这种时候人干出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非要找理由,那就是情绪到位不这么干不行。而当激情落幕,冷静重新占领大脑,上头时干出的事会令很多人后悔——礼堂光也有点后悔。当然,他肯定不是为亲吻翔后悔,只是为太过唐突的行为后悔。

 

    “我应该得到允许的。”他在心里默默斥责自己。“这样和同位体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礼堂光深吸口气,忽地将双手拍上搭档的肩膀,逼着自己直视对方饱含担忧的神情。翔看起来被他的动作吓到了,表情和动作都有瞬间的瑟缩,但很快又强迫自己放松。

 

    “我得向你道歉。”他努力把话说得真挚。“我不应该突然……我应该先得到你的允许,然后再——”

 

    不等说完,礼堂光已经忍不住般将目光移开。“这太过了。”年轻人在心里喃喃。“我刚才可是强吻了你……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呢?”

 

    翔的表情里有担忧,有惊讶,有迷茫,有无措,唯独没有抗拒与厌恶。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太过突然令他措手不及,而不是来自搭档的无礼轻薄。

 

    礼堂光双手始终放在搭档肩上,眼睛却看向别处。如果从其他角度来看,他们之间的姿势其实多少有些滑稽,但礼堂光不愿再拉远距离了,让一个刚意识到心意的年轻人远离爱慕对象太过残忍。那双手不是非要给翔压力,而是他必须要以这种方式撑住自己,不然恐怕下一秒自己又会贴过去。

 

    他不由得想象翔的反应:或许反应过来的地底人会愤怒,或许会给自己一拳,或许会疏远自己。从此两个人不再是朋友,仅仅维持着“战友”的身份。

 

    但他没预料到,半晌,翔既没有恼怒也没有逃开。地底人皱着眉思索片刻,然后像是想明白了似的舒展五官,呼出口气,轻轻地回答:“没关系,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意料之外的答案令礼堂光讶异。对方回答中的纵容有两种解答方向,而这两种方向简直千差万别,使他的心脏高高提起,慌乱且期颐,像是等待心中女神答复的男高中生——实际也没差太多啦。“是,我是说,这种事情可不能‘不在乎’啊?我不知道维特利安是怎样的风气,但是在地上,我们一般只会对——”

 

    翔打断搭档的语无伦次,开始觉得脸颊发热。“我是说,因为是你,所以我不在乎。”

 

    “该死。”他在心里骂道。“刚才都不觉得难为情,为什么现在觉得难堪呢?”

 

    维特利安人重重闭上眼睛又睁开,既然已经把说了一个开头,那干脆就把心剖开,说个明白。之前平行世界搭档同位体的所作所为在脑中闪过,又自然而然替换成眼前熟悉的脸,他不习惯肢体接触,不习惯向人敞开心扉,不习惯依靠别人,是礼堂光不厌其烦地引导、教导他,带领无知且愚钝的地底人靠近蓝天。

 

    地底的生活很好,地上的生活也很好。它们是不同又相似的文明,来自同一个古老祖先,又去往各异的未来,翔扪心自问,假如一辈子呆在地下而不曾踏足地上,他同样会心满意足,安心地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可礼堂光扯着他的手站在广阔的天空下方,告诉他:未来不止一种,生活也不止一种,他大可自由地去探索。

 

    去看看高山,看看大海,看看各异的文明与当地居民,看看极光,看看落雪。维特利安勇士的搭档从来没有逼迫过他,只是带着笑容,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指向一个未知又充满吸引力的未来,问他:要不要去看一看?

 

    “如果是礼堂光……”翔想到。“接近,拥抱,搀扶,亲吻……如果是礼堂光,那就没问题。”

 

    所以他就那么说了,笨拙地表述自己心意。翔轻轻叹气,忍着想要退缩的念头,挣扎着看向礼堂光的眼睛:“只有你。”

 

    “只有你。”他重复道。“对我做什么都行。”

 

    我没关系。

 

    我总会原谅你。

 

    下一秒,翔就又被拉入一个用力的怀抱。

 

    亲耳听见来自对方的承诺,终于得到“确切答案”的礼堂光再也忍不住。心中大石落地,他死死抱着翔,将脑袋搁在对方耳边,同样剖析着自己:“刚刚,你被平行世界的我变成火花人偶了。”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它确实发生了。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你消失的瞬间,有多么恐惧和愤怒……愤怒到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在那一刻我真得想杀了了我的同位体。直到我把你夺回来,我才发觉——我没办法接受你不在我的身边。只要想到你有受伤或者消失的可能,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我不能没有你,翔。”礼堂光直起身,半垂着眼睛,抵着搭档的额头,语气郑重。“我希望从今往后,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

 

    “你——”他顿了顿,仿佛近乡情怯,要再努力一番才能把话说得顺畅。“你愿意么?”

 

    翔忍不住微笑,又觉得两人之间的对话过于直白,令他耳廓发热,只能轻轻点着头。“我愿意。”

 

    笑容再次回到礼堂光的脸上。年轻人因为得到回应的心意而陶醉,连眼角都挂着某种满足,几乎是用气音问道:“那,我能——我想——”

 

    “不用问我。”翔打断他,声音同样低微。“这种事情,你不必问我。”

 

    于是他们再次亲密无间,比上次更加郑重,更加投入,也更加……甜蜜。

 

    感谢维特利安勇士记得在接吻时还记得伸长手臂把维克特利火炬举在一边,这下除非地底守护神狠心烫伤自己的人间体,否则,暂时没什么能打扰两位刚刚心意相通的年轻人。


    TBC



    写之前:亲个嘴,表个白,然后去跟反派光翔打一架

    写之后:怎么光写亲嘴就写了快2k字啊(哆啦A梦惊讶.jpg)



    Raido Hikaru:怎么还不过来,难道逃跑了?

    Sho:(刚补充完Ginga亲手制作的火花人偶,精力充沛准备拉人打架)

    Raido Hikaru:好啦,我们再等等,等不到我就陪你打。



    说点没什么用的设定:其实反派光哥和小光吻技都很烂,到是对付翔哥够用,而翔哥因为没有参照目标,所以也不觉得烂www

    虽然好像两边相处模式差很多……但其实核心点不变,都是纯爱(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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